2008年,似乎是順理成章的到來,也是之前一直引領期盼的一年,是國防役的最後一年,是搬新家的一年,是換掉一事無成政府的一年,是股票有機會上萬點的一年。照理說,這一年我應該要很高興,但總有種焦慮在我心頭揮之不去,我想我是知道原因的,因為以為很遙遠的2008竟來得這麼快,因為已經不再年輕。
最近和一些朋友見面,聽著談著他們的工作,突然有種滿身不舒服的感覺,他們有很好的學歷,找到薪水很高的工作,講起話來頭頭是道,說些之後打算出國工作結婚生子,說那裡的環境好之類的,說些該怎麼投資該朝什麼產業發展的鬼話。突然覺得好厭煩,雖然他們說起話來並沒有瞧不起人的意思,但是突然很不想聽這些,明明不久之前大家聊的不是這些,大家不都是平等的嗎,為什麼好像學歷好薪水高的講話就會比較大聲,你對大家瞭解多少,對未來你又掌握多少,我真想說,閉上你的鳥嘴,聽聽其他人說什麼,不過我應該不想跟他們說那麼多,或許我有潛在自閉症。
前陣子看過介紹最快樂的貧窮國家「不丹」,為什麼他們能那麼快樂呢?我覺得是因為他們窮,又窮的吃的飽,資本主義尚未大舉入侵他們的世界,他們對於其他奢華物質生活並不瞭解,不知道便不會想要,沒有慾望貪婪就不會有爭奪和痛苦。現在世界已經被媒體主宰,沒有人想待在M型社會的另一邊,我也不例外,但是有一些最珍貴的東西似乎一點一點的在流逝,我的青春,年少的純真。那個十五歲國三少年晚自習的夜晚對星星許下的心願;那十七歲少年對愛情的渴望和哀愁;那大一小鬼對愛情的不顧一切;大學那時甜蜜的感覺;在軍中受訓的有志難伸;那個夏天在吉貝島受到蔚藍的海洋藍空所感動。這一切一切在當時對我很重要的事,我知道這些感覺都終將消失,消逝在麻木人心的生活瑣事中,在期盼壓力和潮流中逐漸迷失了自我。
我想我就像麥田捕手的Holden Caulfield,一個想保有心中最後一片純真,一個抗拒已經長大的事實的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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